上面讲辟谷的课是农历二月二在火神庙讲的。下面讲“我们如何筑基”的课,是我在农历三月十五日讲的,是阳历的5月2日。我写“劳碌年”的“年”,是过年之年,写过年时的劳碌。文章写成并连载到今天,已经是5月4日了。距我讲“我们如何筑基”过去了两天,索性写在这里,作为本长篇散文的收尾。
《我们如何筑基》讲了三小时多,讲前没有准备讲稿,只是将多日思索的问题和我的想法呈现给大家。当时不希望有人录音录像上传,也不会有人发心整理成文字,事后自己简要地写一下大纲即可。本来有两位道友想去火神庙听课,因她们和我妻一起弹古琴,每周有“古琴雅集”,5月3日刚好是她们雅集的时候,我说单独给你们讲,不必赶路去火神庙了。因此,3日给妻和她的闺蜜讲了“我们如何筑基”,等于将讲课要点又温习了一番。
由别人整理录音,不如自己撰文省事简洁。
这些内容,我的博文里大多有,是我经常讲到的话题。要点如下。
读书参玄以筑天理之基;练气养神以筑身命之基;炼己持心以筑心性之基;行善积德以筑福报之基;持戒律己以筑清净之基。
这五个方面的筑基功做好了,才有机缘可以修道,才有机会可能得道。
我骑着电动车从家里兜风去火神庙的,一路上用了四十分钟,北海公园附近,因为车多,交通管制,这时骑电动车的优势就彰显出来了。到了火神庙,离讲课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我就在火神庙边的后海看水,游人摩肩接踵,我选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回复了几则短讯,然后闭目养神,默默地构思要讲的内容和细节。静坐半小时后,我到火神庙随香客参观。参观完毕,正好在门口遇见了魏道长,一起进了讲堂。
进入讲堂,看到了殷晓鸣女士坐在前方和大家在交流。殷老师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是一位丹道界的前辈老师,我读过她的很多著作,她的两本与《道德经》相关的《道德经本义解》、《道德经——生命的大智慧》的出版都是我牵线,我很欣赏她的作品,从中受益匪浅。殷老师从南方来,上午在家里打坐,突然有灵感,要到火神庙来,就来了,没想到与我相遇。我们有两年多没见面。这次见面,事先没有相互通气,她不知道我要来火神庙讲课,我也不知道她来京了,会来火神庙坐坐。因缘甚好,殷老师讲了一小时课,内容和我讲的互补,不但我受益,听众也受益。听众中有道长,有居士。我来讲课,依然是受逍遥子刘道长之邀请,逍遥子与殷老师交往了十余年,大家非常熟悉。
殷老师和我并排而坐,她年长我十多岁。如果殷老师是离卦(中女),我则对应坎卦(中男),正好是水火既济卦。我讲如何筑基,殷老师讲如何修德以及炼丹的问题,炼丹,殷老师归结在做人、修德的高境界上。这样奇妙的因缘,应该是那些听课者的道缘。火神庙前有湖水,成水火既济的格局,这里必有实修仙道之人。邀请我讲课的逍遥子刘道长修炼了二十多年,一直在不断地探索,拜访过很多老师,他在十多年前经我介绍皈依过全真教龙门派第十七代传人刘永明道长,成了龙门第十八代传人;他拜过正一派老师,去年在龙虎山受箓。刘道长在全真与正一这两派都有老师。他是一个实修的人。刘道长火神庙的老师、师兄弟讲究实修,才有我和殷老师来此讲道的因缘。
殷老师讲得比我好,她善于讲故事,打比喻。有位女居士提了一些问题,诸如何为三元丹法之类,殷老师不予回答,因为这些问题与这位居士的修炼没关系,修为很浅,不必为她讲授三元丹法的道理。我觉得殷老师做的很好。我深受启发。最近,一些博友问一些修道里“如何快速练出元神”之类的问题,我也拒绝回答。这些问题是从他们的妄想里来的,与他们的实修不对应,多说无益,徒增妄想。我讲“我们如何筑基”,本来只有前四条,殷老师讲到持戒的问题。我就加了一条,说“持戒律己以筑清净之基”。要持戒,哪些事能做,哪些事绝不能做,要有戒体。殷老师讲的一则故事我印象很深,大概是说,某朝南方某地有个僧人,道术很好,可是没有超越生死,贪生怕死。当时天下大乱,这个和尚想逃命,躲起来,不知道往哪里躲,想来想去,就藏在寺院前的一棵大柳树的树洞里,以为别人看不见。可是,一个将军来到这里,把马栓在柳树上,可能是打了败仗,将军很生气,顺手拔出刀朝柳树砍了一刀,没想到柳树里喷出鲜血,藏在里面的和尚恰巧被将军砍死了。你看,修来修去,不得善终,还是没修好,没有超越生死。也许,这里有因果与定数,得道的人能堪破这些,改变这些。
下面,总结我的讲课内容。只是概要。不能像课堂上一样展开写。
在我们没有真正得道真正解脱之前的所有修为修行,都可以看作筑基。这是我一贯坚持的看法。有道友正好听了我这堂课,很感动,想拜我为师。我说我对自己的修持都不认可,如何能收别人为徒弟呢?我的修持还在筑基阶段,我讲的这些筑基的道理,也是我的认知与体悟。修为尚在筑基阶段的我,跟我谈学问,可以,谈道要,也可以,但不能过多地谈修持、修炼,这里的学问更高深,步步与实修的成就相关。纸上谈道终误人,因为,这样的谈是空谈,没有见证过形而上道的人,无论多么谙熟经典,都是不知边际的门外之谈。所以,今天我只谈我多少有体验的道要。
我经常在思考,修道学佛有没有意义?对于个人,也许是有意义的,对于某个群体如宗教徒是有意义的,对于广大的社会和民众,几乎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修道学佛的路子很艰苦,要离情祛欲,要超凡脱俗,要堵住欲望和享受之门,这在世俗、民众和社会来看是不解接受不可理解的。很多人会认为,人生不讲究享受,那活着还有啥意思?但如果不这样,修道上绝不能有成就。修道理法里的养生保健、劝善修身,对广大民众和社会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佛道的很多人生观、生命观如因缘果报、生死轮回等认知对社会和民众是有价值的,但修仙成佛,对于广大民众与社会,几乎是没有价值的,因为,这是人们所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更难以实践的。古圣先贤说要度人,无量劫来究竟度了哪些人?真是个问题。修仙成佛对于各自的信仰者有意义,可是,放眼十三亿中国人,有几人真正信道,有几人真正信佛?因信而发心修证者又有几人?这些都是问题,都是话头,至少我们可以扪心自问:我真信道吗?我真信佛吗?我真的发心修仙发心成佛吗?修道的真学问,千古以来是小众的,即便现在的网络时代,尽管网上谈佛论道的很多,真正讲究修仙成佛的,还是极其小众的,我们在庙里讲课,有少数好此道者来听,足矣。我不准备在社会上过多地讲授修持之道,因为这本身是小众的,不必要过多地向民众介绍与推广。修道学佛是需要各种因缘的,我下面讲的五种筑基,即是条件之一。这些条件,普通民众做不到,很多发心修道的人、学佛的人也做不到,或没做好。如不信,请将这五条与自己的心行逐一对比,跟你认识的道友、老师逐一对比,就会发现下面讲的五条筑基的修为,其实很难做好。
读书参玄以筑天理之基。读书以明理,不明理,就会盲修瞎练,不明天理,如何修道。不明天理,如何讲道?人们常说“天理难容”,修道的人不明天理,如何能容于天理?“私欲净尽,天理流行”,明天理不仅要读书,还要净化自心。我在这次讲课中推荐了六十多种必读的书。《周易》、《道德经》、《论语》、《庄子》、《列子》、《黄帝内经》、《黄帝阴符经》,这些先秦典籍是必须阅读的。后来有博友提到自学中医的事情,我顺便还推荐了中医书籍如《伤寒论》、《金贵要略》、《神农本草》、《名医类案》、《医道还元》(扶乩之作,据说为吕祖所传)。修道的人应该懂中医,也要读中医书,中医的阴阳论、藏象论、气化论、经脉论、气血论、生克制化论、虚实论、人天论,都是丹道的基本理论。仙道经典有:《周易参同契》、《黄庭经》、《服气精义论》、《坐忘论》、《灵宝毕法》、《钟吕传道集》、《悟真篇》、《青华秘文》、《重阳立教十五论》、《大丹直指》、《金丹大要》、《性命圭旨》、《吕祖全书》、《三丰全书》、《金丹真传》、《伍柳仙宗》、《修真辨难》、《修真辨难参证》、《太乙精华宗旨》、《乐育堂语录》、《道德经精义》、《大成捷要》、《性命法诀命旨》。这是仙道必读的经典。仙传与仙道小说方面,要读《列仙传》、《神仙传》、《续仙传》、《历世仙真体道通鉴》、《神仙演义》,《唐宋传奇》、《三言二拍》、《聊斋志异》、《西游记》、《封神榜》、《红楼梦》、《绿野仙踪》、《八仙得道传》、《全真七子传记全书》,这些古典小说里包含着修道的精髓,要自己参究。我在课堂上讲了“三言”里的《杜子春三入长安》与修道的意境,也讲了《西游记》的回目与修道的法诀,还讲了一回《绿野仙踪》里冷于冰通过幻境考验温如玉、猿不邪、翠屏、翠黛等弟子的故事。重点推荐了《西游记》这部我在二十岁前读过五遍的仙道小说,以及相应注解《西游记》仙道奥秘的《西游真诠》和《西游原旨》。《西游原旨》我至少读过四遍。佛教的经典,必读的是《金刚经》、《金刚经六祖口诀》、《圆觉经》、《心经》、《楞严经》、《楞伽经》、《维摩诘经》、《法华经》、《六祖坛经》、《五灯会元》。这都是禅宗非常重视的经典。我对这些经典对于修道的重要性做了概括,如读《金刚经》可以破相,可以明心见性。《楞严经》讲了五十中阴魔境界,是修道看破魔障的指南。此经和《楞伽经》都讲要修成意生身,以丹道之修炼阳神是契合的。
在读书方面,我讲到了精读与泛读。精读,守住一些经典,甚至一两本经典,一通百通。比如在道学、丹道上,我守住了《道德经》、《悟真篇》与《西游记》三本伟大经典,缘此而贯通其他丹道经典。从1986年初读《道德经》以来,三十年中我不断地参研《道德经》。对于《论语》、《周易》、《悟真篇》、《金刚经》、《坛经》,二十五六年来我都在反复参研。这些经典是需要一生一世不断参研的,常读常新。今年上半年,《金刚经》、《金刚经六祖口诀》、《六祖坛经》,我反复参研过几遍,连我去邮局送邮件等待处理邮件的二十分钟里,我都能读一遍《金刚经》。
我还讲到,可以专门地去参研自己心仪的某位大师的所有著作,比如南怀瑾先生的著作,大陆出版的我全部阅读过,像南先生的《如何修正佛法》,我读过五六遍。我详细讲了南先生这些作品对我一生的重要意义。我还提到我对陈撄宁先生,严新先生的作品的下功夫参研,非常受益。
我以上提到的书目,都是我全部阅读过的,研究过的,对于一个修道者,也是必须要读的经典。经典读明白了,法门自然就会从自心生出,自己能从古经典里找到法门。也能看破社会上讲道的人,哪些是正见,哪些是邪见。因为,经典是指南针,经典是照妖镜。
关于读经典,我讲得很详细,因为不少内容我在不同的文章里讲过,特别是《修道者如何读书》、《修道者如何学佛》里谈过,此处不再重复。
练气养神以筑身命之基。一些人修道,道没修成,病死了。或者,虽然修道,但晚年因为身体的衰败,活得很痛苦。我举了一些例子。(此处略去)这是什么原因?是丹道筑基功没修好。丹道修炼的特点在注重色身命功的修炼,一定要保证不生病,能长寿,这样得道的机会就多了。普通人因为没有修筑基功,“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在愁中即病中”。练气养神的法门很多,道家的导引术、服气、存神、观想、房中等等。太极拳是道家导引术,是用来修仙道的。杨氏太极拳固然好,杨露禅的武内功非常了得,但走的不是仙道的路子,杨氏前四代传人都没有长寿,太极拳是行气化气的修持法。修道要“长生久视”。不能长生,就没机会得道;不能久视,即便长寿,生存质量不好,很多人一老,白内障就出现了,看不清世间了。我主要推荐大家要练习动功和导引术,是丹道筑基功的核心,导引可以练筋骨,实骨髓,通经脉,生元气。八段锦、五禽戏、六字气诀、易筋经,这些功法很容易学到,不仅国家体育总局向全国推广,民间人士的传功视频,网上很多;过去的一些气功法门里,庞鹤鸣先生创编的智能气功非常优秀,其中的智能动功完全可以作为丹道筑基功。还有过去流传的大雁功的动功,都是非常好的功法。《道德经》里说:“孰能安以久?动之则徐生。”这是导引术口诀,安,是不病的意思。《灵宝毕法》讲“小乘安乐延年法门”。安乐,不生病,健康快乐,这就是筑基功。“安以久”,就是长寿,“徐生”,元气慢慢生发。即便太极拳的一个云手,练好了也能筑丹道之基。
读读《列仙传》、《神仙传》,会发现上古仙人。秦汉魏晋的仙人,大多走的是导引、行气、服食的路子。丹道在汉魏时代发生了一次巨变,是魏伯阳参合《周易》、黄老之学、上古神仙炉火之道而构建了仙道修炼的理法体系。《参同契》与《黄庭经》还是正统的道家修炼路子;随着佛教理法的传入,特别是佛教禅定的传入,结合道家的服气法门,在唐代,丹道复生了巨变。援禅入道,使修仙与佛教心性论、佛教的解脱观、世界观等结合了。相对来说,《灵宝毕法》和《钟吕传道集》还是比较纯朴的道家道教路子。《坐忘论》就已经融合了佛教的心性论与禅定法。到了北宋,丹道的第三次巨变是由张伯端的《悟真篇》完成的,“教虽分三,道乃归一”,提倡三教合一,张伯端的丹道理论里,完全融合了儒释道的精华,且把仙道的修证引向佛法禅宗究竟的境界。《灵宝毕法》里的修持法不被提倡,也不被看好,南宗祖师陈泥丸就批评过《灵宝毕法》的修炼路子,不是上乘丹法。而白玉蟾说:“人若晓得《金刚》、《圆觉》二经,则金丹之义自明,何必分别老、释之异同哉。”两宋之后,丹道在理论上再没有大的突破。即便《西游记》这样的伟大著作,也只是在演绎《悟真篇》的思想。孙悟空就是元神的象征,孙悟空大闹天空前的小说情节,写的是丹道的命功修炼。西天取经,孙悟空成为斗战胜佛,写的是丹成之后明心见性的过程。还是《悟真篇》的路子。
关于练气养神的法门,我没有过多地讲没因为,很多道友都在修炼各自所学的法门。我告诉大家的是,入门实修,严新先生讲的,“贵在精一,重在微妙”,一个法门,“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修下去,就会入道。站桩,是很好的筑基法门。我示范了“站活桩”。我告诉大家的是:一个法门,要像挖井一样,一直挖下去,就能见到井水,而不是浅尝辄止,到处挖井,到处无水。
我讲授过的“闭息鼓腹法”、金光咒修持法、金钟功、辟谷法、药师法门,都可以作为修持命功的筑基法门。
儒家之修身、道家之炼养、佛教之见性,对于一个修道的人,是必须合一的,缺一不能成丹。这是南宗丹法“整合论”的精华与优势。一千多年来,丹道的理论水平并没有超越《悟真篇》(内外集)。
我在讲到学习《周易》时,特别强调孔子注《易》的“十翼”,是探索形而上道的,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更多地应用了十翼的思想。
炼己持心以筑心性之基。这一部分是我讲课的重点。我认识的不少道友乃至老师,修着修着,变成坏人了,坑蒙拐骗,无所不为,怪力乱神,欺世盗名。修道者心性坏了,这一生不仅不能成道,还要因为虚妄造业而承担严重的果报、报应。一些人修炼,走火入魔,疯了,甚至因出偏而死,也是心性没修好。心性修得好的人,不会出偏。很可惜,一些出家的僧道心性也坏了,古人早说了,“地狱门前僧道多”,这要引起出家人的反思。
心性坏了,绝不可能成道,心性坏了,功夫越好,魔障越大,造孽的力量越大,恶报越大。
关于修心,我讲到了具体的方法。
觉察(观心),观看自己的念头的善恶正邪。及时发现自己的妄念、恶念,而要能止恶向善。观心还能化解心理阴影。
忏悔。从身口意三业忏悔自己的业障,特别是口业,随时犯,天天犯。身口意三业的觉察,身业,杀、盗与邪淫(乱搞男女关系是邪淫);口业,恶口、两舌、绮语(说黄段子也是绮语)、妄语;意业,妄想、邪见。所有的业要忏悔,痛哭流涕地忏悔。我举了一些道友忏悔的例子(例子略去)。我讲到一些癌症与杀业有关。那些五行的道理很有意思。曾有肝癌患者来访,我说,根据五行生化原理,肝为木,为生化,肝癌多余杀生的恶业有关。来访者谈及自己杀生的业障的确很大。按照道家的“承负说”、佛教的三世因果说,要忏悔祖宗多代的恶业,要忏悔自己多生的业障,这样才能在整体上净化身心,净化灵性。道家的承负说认为,因为血缘的关系,以及家族生活的因果链,祖先的罪业,也会报应到子孙身上,业报也会在家族数代承载而报应。所以,我们不仅要忏悔自己的恶业,也要忏悔父母、祖上的恶业。真修行,必须这样面对,真诚忏悔。
发愿。要发大愿,没有大愿无以成道。我讲到了我这一生的大愿:“为往圣继绝学,为古真扶道脉,为如来承家业,为众生护慧命,为后学立法门,为修士清魔障”。我讲到了发愿的意义和愿力透法界后对此生来世命运的影响力。如果你还没有自己的大愿,就发共愿:“烦恼无边誓愿断,众生无尽誓愿度,法门无量誓愿学,佛道无上誓愿成。”一定要发愿。
修吉祥心灯法门。祝愿一切人,不论冤亲,都要吉祥如意。我详细地讲了此法门的修持法,举了一些例子,包括自己与道友修持此法门的真实例子。例子略。这一法门,我在网上多次讲过,故此处不再详细讲述。
每晚静坐前、练功前,先观心、悔过、发愿、修吉祥心。一气呵成而修。观心、觉察念头的修为要贯穿到生活的每时每刻每念,要修到念念光明。
行善积德以筑福报之基。不少修道的人,不修炼还好,一修炼就出偏,伤及身心性命,是福报不够;一些人虽然修道,未得善终,也是福报不够。修道,非常需要福报。福报从布施中来,从行善积德中来,从方便中来,方便即布施。还有,绝不做缺德的事,干坏事、干缺德的事就会损减福报。我举了很多例子。例子也是社会上的一些事情,此处略。某些修道界很有名的人未得善终,有的还是横死,惨死,一是福报不足,二是坑蒙拐骗缺德事干多了,遭到了报应,或者是敛财太多而阴德不够,自然福报不够,因此导致了此等事情。
积累福报的要点,一是布施,一是不干缺德的事,三是生慈悲心、随喜心、清净心,自然能从本性深处生出大福德。
持戒律己以筑清净之基。修道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严格持戒,哪些事情绝对不能做,破戒了,一定修不成。佛道两家最基本的五戒十善,就是为修行人营造一个内在的清净环境。持戒能使身心清净,身心清净了,丹元才能清净、丹体、元神才能清净。很多修行人太随意,太任性,不守戒,做人做事没有底线,也就没有修道者的气象,没有仙骨仙气。持戒精严的人,一旦有机会专门修持,就能因戒生定,因定生慧。没有戒行,就没有定力。没有戒行,就没有身心的清净,自然就没有定境。真修道,身心的丹元之神气没有生发之前,很多肉类也不能吃,主要是为么避免某些动物的灵性信号的干扰。与“丹元法相”相应的动物肉不要吃,如坎卦对应的蛇肉、青蛙、蟾蜍肉、乌龟肉、乌贼鱼肉、虎肉都不能吃;与离卦法相对应的一些鸟类的肉如仙鹤、大雁肉也不能吃。与坤卦对应的牛肉不要吃。这些动物、飞禽的肉里的信息不容易从身体里转化,会对净化色身起到阻碍作用。一般,修行的人,如果不是体虚需要补养,肉类尽量少吃,这样,体内的信息就清净,气脉修炼也容易点,浊气少。
这方面,殷老师也讲到了吃肉而使动物信息对修炼元神的干扰。
修道的人,男女关系上一定要清白,这里面有很多微妙的道理,否则,男女关系处理不好,会有很多纠缠,甚至是多生的纠缠与业报。一些修道的人没处理好男女关系,甚至有些出家人也破戒。
以上,只是我讲课的要点。不再细写。这些道理道友们大多懂得,只是我更系统化地、深入地给大家讲述了一遍而已。
我们都在红尘里,一边生活、工作,一边修道,严格讲,还难以专门地去做功夫。我们在红尘里做好筑基功,当我们一旦有机缘、因缘专门实修做功夫的时候,当我们有机缘闭关实修的时候,因为有了这些筑基的成果,修道就变得容易了,就有可能成就。
以上五方面的筑基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仅把那些书目所列的著作全部认真地读完,读懂,需要三年的时间。包括读这些经典的注疏类著作,像《参同契》、《悟真篇》、《道德经》、《青华秘文》我都注疏本,南怀瑾先生的《金刚经说什么》、《维摩诘的花雨漫天》,都是必读的书。殷老师强调,一定要通过读书来获取修道的信息。我说,经典是圣真法身慧命的载体,是法界智慧的载体,真诚地参究经典,就有可能与法界智慧、圣贤法身相应。
我在讲课中强调,我们要修学那些死了还能带走的,智慧、功德、善根、慧根、善缘、菩提心、阴德,都是死了还能带走的。名利是死了带不走的,修道的人要看清楚。
以上要点,是性命双修的,第二第三即是,也是福慧双修的,第一、第四即是。戒体的清净,会直接代我们进入解脱道。有些人福报足,慧报不足,衣食无忧,好道,可是因为智慧不够,读不进去经典,经常在访道中上当受骗,一修炼,反倒出现很多障碍;有的人慧报足,福报不足,想修道,可经常生活于贫困忧患中,人虽聪明,悟性很好,可就是没有机会实修了道。福慧双修,安全成道。
以上五点,能做到极致上去,佛道的成就就在其中。最高深的其实也是最基础的,最平常的。大家不要好高骛远,老子说:“高以下为基”。没有这样的筑基修为,别说学佛修道,即便世间法里的家庭、婚姻、事业,未必能经营好。任何事业,不论世间法还是出世间法,想要大成就,必须有筑基功。这就是天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