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指出:“佛教产生于古代印度,但传入中国后,经过长期演化,佛教同中国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融合发展,最终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文化,给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哲学观念、文学艺术、礼仪习俗等留下了深刻影响。”(《人民网》2014年3月28日)
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经过长期的历史演变和发展,创造了丰富多彩的佛教文化,是灿烂中华文明总宝库中光彩夺目的瑰宝。佛教不仅在哲学、社会科学、文学艺术、伦理道德、科学技术等领域结出了丰硕的果实,而且留下了星罗棋布、蔚为壮观的文物古迹和博大精深的经典论著。佛教文化在我国历史上孕育了许多伟大的思想家、文艺家、科学家、教育家、旅行家。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就是一位杰出的代表。
据史书记载,白居易(772——846)字乐天,自号香山居士。太原下郢人。父亲白季庚是一位基层小官,曾任过彭城县令。自小聪明的白居易29岁中进士,他在诗说:“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从此进入大唐官场,到75岁去世,在这46年时间里曾官至刑部尚书,因他虔诚信佛,忠君爱国,清廉做官,执政为民,激情写诗,既留下了近四千首光辉的诗篇,也树立了一心向佛,一生清廉,关心人民疾苦,一心为百姓排忧解难的优秀官员。堪称皇权社会出污泥而不染楷模。这与他树立了诸行无常,诸法无我的以佛教人生观和佛教的慈悲心有内在的联系。
白居易虽然长期为官,但他虔诚信仰佛教,“久参佛光满禅师得心要,凡所住处,留心祖道,并以所疑质问焉。”
唐元和四年,唐宪宗诏与善惟宽禅师至宫庭。居易时任职朝庭侍郎官,因得亲近法师,经常咨询佛法要旨。
居易问宽禅师曰:“既曰禅师,何以说法?”宽曰:“无上菩提者,被于身为律;说于口为法,行于心为禅——应用有三,其致一也!譬如江、淮、河、汉,在处立名;名虽不一,水性无二。律即是法,法不离律;云何于中,妄起分别?”
居易曰:“既无分别,何以修心?”曰:“心本无损伤,云何要修理?无论垢与净,一切勿念起。”
宽禅师曰:“垢即不可念;净无念——可乎?”又曰:“如人眼睛上,一物不可住,金屑虽珍贵,在眼也为病。”
居易曰:“无修无念,又何异凡夫?”
宽禅师曰:“凡夫无明,二乘执着,离此二病,是为真修。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即近执着,忘即落无明——此为心要耳。”
长庆二年,白居易由中书舍人出任杭州剌史;闻乌窠和尚道德,命驾见之。时乌窠因长松盘屈如盖,遂栖止其上。白居易曰:“禅师住处甚危险!”师曰:“太守危险尤甚!”
居易曰:“弟子位镇江山,何险之有?”师曰:“薪火相交,识浪不停——得非险乎?”“”
居易又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居易曰:“三岁孩儿,也解恁么道。”师曰:“三岁孩儿虽道得,八十老翁行不得。”白居易作礼。
他日,又以偈问曰:“特入空门问苦空,敢将禅事扣禅翁,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
师答曰:“来时无迹去无踪,去与来时事一同,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
白居易钦叹不已。自是数从之问道。
白居易归京,入寺见僧念经,便问:“甲子多少?”对曰:“八十五。”
进曰:“念经得几年?”对曰:“六十年。”
白居易云:“大奇!大奇!虽然如此,出家自有本份事,作么生是和尚本份事?”僧无对。
白居易因此诗曰:“空门有路不知处,头白齿黄犹念经,何年饮着声闻酒,迄至如今醉未醒。”
白居易尝致书于济法师;探索经义,并就疑难问题,有所叩询。
复求心法要于东都凝禅师,禅师赐之八言:观、觉、定、慧、明、通、济、舍。白居易因作八首渐进偈,自浅至深,加以阐述。八偈分别为:
(一)观:以心中眼,观心外相,从何而有?从何而丧?观之又观,则辨真妄。
(二)觉:惟真常在,为妄所蒙,真妄苟辨,觉生其中,不离妄有,而得真空。
(三)定:真若不灭,妄即不起,六根之源,湛如止水,是为禅定,乃脱生死。
(四)慧:专之以定,定犹有系,济之以慧,慧则无滞,如珠在盘,盘定珠慧。
(五)明:定慧相合,合而后明,照彼万物,物无遁形,如大圆镜,有应无情。
(六)通:慧至乃明,明则不昧,明至乃通,通则无碍,无碍者何?变化自在。
(七)济:通力不常,应念而变,变相非有,随求而见,是大慈悲,以一济万。
(八)舍:众苦既济,大悲亦舍,苦既非真,悲亦是假,是故众生,实无度者。[《景德传灯录》卷29]
又与常禅师诗,有:“求师治此病,惟劝读‘楞枷’。”又曰:“人间此病医无药,惟有‘楞枷’四卷经。”
太和三年,苏州重玄寺刊石壁经成,白居易撰碑,略曰:
“夫开示悟入诸佛知见,以了意度无边,以圆教垂无穷,莫尊于《法华经》。证无生忍,造不二门,住不思议解脱,莫极于《维摩经》。摄四生九类人入无余涅槃,实无得度者,莫先于《金刚经》。坏罪集福,净一切恶,莫急于《尊胜陀罗尼经》。应念随愿往生,莫急于《弥陀经》。用正见、观真相,莫出于《普贤行法经》。诠自性,认本觉,莫深于《实相法密经》。空法尘、依佛智,莫过于《般若心经》。是八种经,具十二部三乘之要旨,万佛之秘藏尽矣。”
据此,则知白居易于教理,有颇深造诣!诸佛以苦为师,居易亦因“苦”而入道,其“自觉”曰:
“朝哭心所爱,暮哭心所亲,亲爱零落尽,安用独身存。
几许平生欢,无限骨肉恩,结为肠间痛,聚作鼻头辛。
悲来四支缓,泣尽双眸昏,所以年四十,心如七十人。
我闻浮屠教,中有解脱门,置心为止水,视身如浮云。
头薮垢秽衣,度脱生死轮。胡为恋此苦,不去犹逡巡。
回念发宏愿,愿此现在身,但受过去报,不结将来因。
誓以智慧水,永洗烦恼尘,不将恩爱子,更重忧悲根。”
白居易常作偈颂,述学佛心境,今录二则:
“不学空门法,老病何繇了;未得无生心,白头亦为夭。”
“儒教重礼法,道家养神气,重礼足滋彰,养神多避忌。
不如学禅定,中有甚深味,旷廊了如空,澄凝胜于睡。
屏除默默念,销尽悠悠思,春无伤春心,秋无感秋泪。
坐成真谛乐,如受空王赐,既得脱劳尘,兼应离惭愧。”
白居易学善财童子五十三参,学禅、学教、兼修净土。
太和中,在京都长寿寺受八戒,与僧俗百四十人,画弥勒上生图,共发愿生兜率内院。
会昌初,有客舟遭风,漂至大山;一道士曰:“此蓬莱山。”一院局钥甚固。道士曰:“此白乐天所居,在中国未来。”
白居易闻之,为诗曰:“吾学真空不学仙,恐君此语是虚传;海山不是吾归处,归处须归兜率天。”
晚岁,白居易得风痹疾,命工画西方净土一部,昼夜供养;为赞曰:
“极乐世界清净土,无诸恶道及众苦,原如我身老病者,同生无量寿佛所。”
白居易学佛,虽然未能一门深入,有些人或不表赞同;但佛门广大,适应各类根机,只要知见正确,修福修慧,毕竟会得到善果,功不唐捐!
白居易晚年,向道弥笃,频与沙门切磋问道,至经月不食荤。又以生平湛乐文字,放言绮语,往往有之,俱结来业,乃作六偈,跪于佛法僧前,懊悔、发愿:(附序)
“乐天常有愿,愿以今生世俗文笔之因,翻为来世赞佛乘、转法轮之缘也。今年登七十,老矣,病矣!与来世相去甚迩!故作六偈,跪唱于佛法僧前,欲以起因发缘,为来世张本也,”
“赞佛十方世界,天上天下,我今尽知,无如佛者,堂堂巍巍,为天人师,故我礼足,赞叹归依。”
“赞法过现当来,千万亿佛,皆因法成,法从经出,是大法轮,是大宝藏,故我合掌,至心回向。”
“赞僧缘绝声闻,诸大沙门,漏尽果满,众中之尊,假和合力,求无上道,故我稽首,和南僧宝。”
“赞众生毛道凡夫,火宅众生,胎卵湿化,一切有情,善根苟种,佛果终成,我不轻汝,汝无自轻。”
“忏悔无始动来,所作诸罪,若轻若重,无大无小,我求其相,中间内外,了不可得,是名忏悔。”
“发愿烦恼愿去,涅槃原住,十地愿登,四生愿度,佛出世时,愿我得亲,最先劝请,请转法轮,佛灭度时,愿我得值,最后供养,受菩提记。”
白居易大中元年卒,年七十五。天子甚悼之,追赠尚书左仆射。谥文。
(选自《禅林珠玑》居士篇,台湾惟明法师著,南京金陵刻经处敬印)
因为白居易虔诚信仰佛教,以佛教的空苦观和慈悲理念指导人生,为官更加谨慎,更加廉洁,更加爱民。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信仰佛教的白居易,29岁登进士及第,从此一生为官,以学佛的慈悲心,严于律已,善待人民,他总想“欲以济天下憔悴之人死命万分之一分”。关心和同情农民的疾苦,写下了许多歌颂劳动人民、批判豪强剥削人民的壮丽诗篇。如著名的《观刈麦》,表现了他对农民“足蒸暑土土气,背灼炎天光”已经十分辛苦了,但是却“家田输税尽”,农家妇女不得不抱着孩子捡麦穗。
另一首《卖炭翁》,揭露了皇家对百姓的掠夺: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还有一首《宿紫阁山北村》揭露了官军对百姓的强取豪奢:
“晨游紫阁峰,暮宿山下村,村老见予喜,为予开一罇。
举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紫衣挟刀斧,草草十余人。
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湌;主人退后立,敛手反为宾。
庭中有奇树,种来三十春;主人惜不得,持斧断其根。
口称采造家,身属神策军。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
他怀着“惟歌民生病,愿得天子知”思想,希望他写的这些反映农民疾苦的事情引起皇帝的注意,希望皇帝能改变剥削人民的政策。还有《秦中吟》10首,揭露了当时重赋给农民的负担。充分证明,一个信仰宗教的官员,以慈悲心和正义感对待人民,更加贴近与人民群众的距离,可以实践“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的执政宗旨。
第二、信仰佛教的白居易,保持为官的气节,他喜欢竹子,赞赏竹子的气节,他曾在《赠元稹》诗中写道:“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杆”,元稹在《种竹》诗里说:“昔公怜我直,比之秋竹心”,白居易酬谢元九诗中又说:“共保秋竹心,风霜侵不得”。都用竹子互相策勉的。由于他的气节,使他在长期在为官过程中,或朝或野,都能坚持正义,不趋炎附势,不随波逐流。维护了官场的正义。他在诗中说:“我有鄙介性,好刚不好柔。勿轻直折剑,犹胜曲全钩。”(《折剑头》)许多年坚持与宦官势力进行斗争,尽量减轻对人民的压迫。
第三,信仰佛教的白居易,特别敬业。以他54岁赴任苏州剌史为例。当时苏州非常繁华,白居易诗描写苏州时说:“半酣凭栏起四顾,七堰八门六十坊;远近高低寺间出,东西南北桥想望,水道脉分棹鳞次,里闾基布城册方。人烟树色无罅隙,十里一片青茫茫”。如此繁华之地,政务自然繁多。白居易赴任后一直忙碌了三月,甚至每旬的公假也不休息;晚上也是“贪看案牍常侵夜”,所谓“朝也视薄书,暮亦视薄书,薄书视未竟,蟋蟀呜座偶”,到了“经旬不饮酒,逾月未闻歌”的地步了。自然,苏州的名胜也没有时间去欣赏了。在他任杭州剌史时,想的是“恤隐安疲民”。他在西湖筑了一道长堤,便于蓄水灌田,就是杭州西湖现在著名的“白堤”。有一颗慈悲之心,无论走到那里,都把人民的生活和安居乐业放在执政的第一要务,深得百姓的欢迎。
第四,信仰佛教的白居易,除了为百姓谋福利外,对于个人的名利,从不看重,从不执着。所以在当时虽然职位升迁或者遭贬,都能够泰然处之,没有结党,没有依靠和参与朋党为自己仕途服务。这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这个作法反而使他树敌极少,无论经过几次大的朝庭变动,都没有涉及到他,官职虽然不太高,但是,品德高尚,令不同政见者也敬他三分,所以,在激烈的朋党斗争中朝中巨大政治变动的险恶环境下,他没有成为牺牲品。保留了他平安地生活。
第五、信仰佛教的白居易,从不贪图官位,后来虽然官居刑部尚书,三品大员,但他看得很平淡,时刻提醒告诫自己:“秋官月俸八九万,岂徒遗尔身温足,勤操丹笔念黄沙,莫使饥寒囚滞狱。”随着年纪越来越高,身体也越来越差,在五十七岁时,决定退休,离开长安京城,回到洛阳家里。离开政治舞台后,曾两授太子宾客分司。他往年曾经说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讨厌那些年事已高还贪恋禄位不肯致仕的废物。他曾经写过一首诗《老戒》:“我有白头戒,即于韩侍郎,老多忧活计,病更恋班行,矍铄夸身健,周遮说话长,不知吾免否,两鬓已成霜。”这首诗他把一些心恋官位不肯让贤老人的可讨厌处说得很深刻,表示自己决不做那种岁老依恋官位,尸位素餐的人。
第六、信仰佛教的白居易,心空意空身空,空无杂念,比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寿命更长。与他同时代工作的朋友元稹去世,白居易十分悲痛,写了三首挽诗,又写墓志铭,元氏家人将元稹的遗物等价值六、七十万的物品送给白居易作为谢墓志铭的谢资,白居易认为“文不当辞,挚不当纳”,于两家之间往返推辞,至于再三。后来迫不得已,白居易便把这笔钱物收下后捐献给香山寺,做为寺院重新修葺的费用,并写了《修香山寺记》一文。
后来,好友崔群、崔玄亮、微之、敦诗、晦叔等相次去世,他写曰:“长安君先去,残年我几何?秋风满衫泪,泉下故人多。”又写道:“去年八月哭微之,今年八月哭敦诗。何堪老泪交流日,多是秋风摇落时。”到了太和九年十一月,朝中发生巨大政变,先是二李朋党被驱逐后,李训又削减宦官的权力,准备全部诛杀宦官时,反而被宦官得手,朝中李训、郑注、舒元兴、贾钱、王涯、王播等一大批官员都被诛杀,造成官场人人自危的局面,而白居易由于激流勇退,没有卷入这场血腥的政治斗争,他曾写诗曰:“且得身安泰,从他世险艰。但休争要路,不必入深山。”别人卷入政治漩涡不能自拔,而白居易却悠然闲居,在洛阳家中过着“重裘暖帽宽氈履,小阁低窗深地炉”的舒适生活。
842年,白居易七十一岁,7月他最好的朋友、诗友刘禹锡去世,至此他们五个最好的朋友都先他而去,只有他一人了,“四人先去我在后,命长感旧多悲心”。
七十三岁那年,由他个人出资,在龙门潭的南面叫作“八节滩”处开凿通水。因此地水浅,每次船过河时河床下的乱石总会将船划破底。船夫为了减少损失,要下水推船。冬天寒冷,船夫痛苦可想而知。白居易发愿要凿通这段水路,造福人民。他写诗曰:“七十三翁旦暮身,誓开险路作通津,夜舟过此无倾复,朝胫从此免辛苦,十里河滩变河汉,八寒阴狱变阳春。我身虽殁心长在,暗施慈悲与后人。”这是白居易逝世前做的一件痛快的事,74岁时写的《欢喜偈》说:“心中别有欢喜理,开得龙门八节滩”。可见他对当时开通龙门滩的善举是多么高兴了。处处表现他慈悲为民的博大胸怀。
白居易留下遗嘱,他去世后不归原籍,要求葬在龙门山如满和尚塔的旁边。当地传说:白居易去世后,凡是来洛阳经过龙门的人,都要在他的墓前洒酒祭奠,怀念这位不忘人民疾苦、减轻人民负担、坚持为人民利益做好事的伟大诗人。因此,白居易墓前土,永远是不干的。
第七、信仰佛教的白居易,一生经历过德宗、顺宗、宪宗、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八代皇帝,经历了无数次宰相变动和几次弑君政变,朋党斗争激烈复杂。看到大唐帝国经过安史之乱由盛转衰过程,白居易都能以慈悲情怀坦然对待外,还用诗篇记录当时的情景,堪称史诗。他一生笔耕不辍,怀着对人民群众的无限深情,写了大量反映劳动人民生活疾苦的不朽诗篇。公元839年,他整理了自己的诗作,除自己家收藏一份外,另外别录有三套,一套存放在洛阳圣善寺钵塔院;一套存放在庐山东林寺经藏中,一套存放在苏州南禅院千佛堂内。有“苏州南禅院白氏文集记”,共7帙,合67卷,凡3487首诗。为祖国留下了灿烂宝贵的文学遗产。白居易本人也成为中国历史上信仰佛教极为虔诚,为官清廉忠君爱民、慈悲智慧激流勇退的政治家、文学家、佛学家和伟大的诗人。(参考资料:《白居易传》万曼著,湖北人民出版社,1956年12月第1版)
白居易虔诚信佛,为官为诗为文的奇特的经历,当代人们虽然不能复制,但是,从中我们应当受到某些启迪:信仰宗教的人必然心地善良,如果为官,虽然不一定能作出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但是因为他有一颗慈悲心,至少他不会成为一个被人民群众唾弃的骑在劳动人民头上当官作老爷的坏官,这是已经被无数事实证明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