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你戴上一副深绿色的太阳眼镜,你看到的每一样事物都是绿色的,绿色的人,绿色的车子,绿色的建筑物,绿色的米饭和绿色的比萨,甚至你的手脚也是绿的。
如果摘下太阳眼镜,你整个经验都会改变。“噢!人不是绿的!”“我的手不是绿的!”“我的脸不是绿的!”“比萨不是绿的!”
如果你永远不摘下眼镜呢?如果你认为不带眼镜就无法生活,坚持要戴上眼镜,你甚至从未想过要摘下来,连睡觉的时候都带着呢?
你当然可以在视万物都是绿色之下生活,但你会失去看到许多不同颜色的机会。一旦你习惯看到的都是绿色.你几乎不会停下来思考,或许绿色不是你唯一能看到的颜色,你全然地相信万物都是绿色的。
同样的,特定的习性决定了我们的世界观。我们执着“太阳眼镜的观点”,我们认为自己看待事物的方式,就是它们实际的状态。
我们的生理构造,文化和个人经验携手合作,误将相对的特质当做究竟的真理,误将概念当做直接体验。
这种不一致性总是造成我们的不安,这是一种潜藏在觉性背后的“自由浮动”的痛苦,是一种不完整、孤立和不安定的纠缠不休的感觉。
为了努力对治这个根本的不安,我们习惯使相对世界的“居民”,包括自己、他人、事物和环境等等,具有种种能增强它们外在坚实和稳定的特性。但是,这种做法反而更进一步掩盖了我们的观点。我们除了误将相对特性当做究竟特性之外,还将错谬的见解掩盖在幻相之下。